在《知否》劇中,盛長柏原本就是與海家女兒海朝云訂的親。新婚后,王大娘子想擺一擺做婆婆的架子,卻被親兒子懟的啞口無言。
「需要你生兒育女,早晚聽訓,伺候公婆,輔佐丈夫都不可懈怠。」
「兒子替不了新婦生育,新婦也不必替我承擔前程的重擔了。」
作為公公的盛纮,看到這一幕是忍俊不禁,頗有一種看戲的感覺,畢竟妻子只有在兒子這里才會在嘴上吃「大虧」。
而在原著中,盛長柏更是給妻子支大招,讓她免受新媳婦與婆婆的糾葛困擾。他告訴海朝云只要堅持晨昏定省半個月,母親必定消受不了,只會主動提出免除那些繁文縟節。
果不其然,在海朝云事無巨細地侍奉婆婆半個月后,盛府上下無不稱贊這位剛嫁入盛家的媳婦,反而對作為婆婆的王大娘子是頗有微詞。
王若弗本就是想給媳婦一個下馬威,誰知事情不按她預期的發展,反倒為自己惹來閑言碎語。而盛纮更是三番五次,拿她侍奉婆婆與海朝云服侍她的事例對比,讓她心虛不已。
她不得不主動暗示或明示媳婦,不必事事周到,侍奉跟前。後來明蘭佯裝不懂,問起新嫂子其中的緣故,海朝云才說起這原是長柏想的主意。
當初王大娘子更中意姐姐的女兒康允兒,對這位海家嫡出二女兒是嗤之以鼻。其中的緣由很簡單,她覺得允兒作為自家外甥女,知根知底,日后定是不敢違逆她這個婆婆的意。
而海家次女那就難說了,畢竟海家有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規矩:
「他們家家規明令子孫四十無子方可納妾,做他們家的媳婦那是再好不過了,可是這樣人家的閨女可如何要的?我聽說海家大小姐出了門子后,三天兩頭忤逆婆婆,不許丈夫納妾,偏海家門第又高,這樣一尊活菩薩請進門來,老爺讓我如何做婆婆!」
可是盛老太太和盛纮都覺得這一點,對于長柏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,畢竟他這麼多年,通房都只有一個叫羊毫的丫頭。
長柏當年挑丫頭的時候,不挑才貌出眾的,反而只挑老實本分的姑娘,理由是才貌好的會讓他分心,無心學習,這一點與弟弟長楓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那麼盛纮和盛老太太對長柏婚事的考慮,則是比較實際。長柏年紀輕輕就中舉,還被選為庶吉士,前途無量。
他未來的另一半必是可以助力他的,即使不能錦上添花,那也必不是康允兒這樣拖后腿的。
康允兒雖說是王大娘子親外甥女,但是康家早已不是從前那般鼎盛,反而從康允兒父親這一代開始就破敗不堪。
在盛纮看來,康姐夫的家世比他好太多,臨到頭來反而還不如他混得好,終日沉迷酒色,不知進取。就連王大娘子姐姐帶來的嫁妝,他都揮霍得干干凈凈。
這樣的兒女親家,盛纮自是不敢結的。
而海家則是滿門清貴,又是書香世家,海家小姐的學識自是不會差到哪里去。長柏若是娶了海家的女兒,他的前途更是無可限量。
若不是海家有不納妾的規矩,海家女自是豪門大家都會求親的對象,論家世可能都輪不上長柏踏門。
長柏本人也并不看重未來配偶的樣貌,反而更在乎學識品行。所以婚后的他,自是對外表不如允兒華蘭,但「腹有詩書氣自華」的海朝云十分滿意。
當初盛纮為了兒子長柏的婚事,是找了盛老太太幫忙的,畢竟關于結兒女親家之事,他對老太太的眼光是非常贊許的。
當年就是盛老太太帶著家世不高的庶子盛纮,去王家登門求親的。王家次女雖不如姐姐出挑,但心地不壞,也會管家理事。
老太太知曉盛家門第不高,求娶王家女兒算是高攀,但好歹盛纮才品俱佳,登門求親自能贏得王老太太歡心。
也正因此,王老太太將大女兒許配給了家世更好的康家,而性情魯直的小女兒則許配給了盛家。王老太太自是有一番考量的,不如大女兒心計的小女兒,低嫁來說對她反而是一件好事。
這一點也在盛老太太的預料之中,最后確實是良緣得已玉成。
那麼這次仍是依葫蘆畫瓢,盛老太太讓耿家主母帶長柏去海家登門拜訪,海太太看見氣度不凡的長柏當下就中意了。
因為以盛家的門第,將女兒許配給長柏,算不上低嫁,但也絕對算不上高嫁,長柏本人的才品才是吸引海家的最大砝碼。
而再怎麼反對長柏娶海家女兒的王大娘子,在長柏的前途面前,也是閉口不提了。老太太的一句「從不后悔當日聘了你」,更是讓王大娘子心悅誠服。
「起初老爺能仕途順當也得益于親家老爺不少,你又生兒育女,操持家務,我今日敢說一句,從不后悔當日聘了你!可憐天下慈母心,柏哥兒的前程和太太的順心,孰輕孰重?」
在大局面前,王大娘子還是識大體的。而盛纮在兒女的婚事上,也從來不昏聵。對于長女華蘭,他選擇了家里遭過難,但沉穩識禮的忠勤伯府的次子袁文紹。
他的理由便是這樣的人,比一般高門顯貴之人更知進退。
而對于兒子長柏的親事,他第一要反對的就是妻子看中的康允兒,只因康家父親不思進取,康家一堆烏七八糟的事只會拖兒子后腿。
他是最看重前程的,而兒女婚事自是更大意不得。
盛老太太則是慧眼如炬,如當年她看中王家次女那般,更是早早就為長柏選中了海家女兒。而且她還是孔嬤嬤大力推薦的,德容言工均不差,可謂孫媳婦的不二人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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